从酝酿筹建到运行取数,王贻芳陪伴这个项目走了17年。当被问及是否有过动摇,甚至被质疑时,他说,“中国有领先的科学装置最重要,我们不能缺席基础科学研究的最前沿。”
与年轻时,在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参与既定课题不同,王贻芳在中国实现了自主设计实验的梦想。“只有做独一无二的装置,才能体现不可替代的贡献。”在他看来,中国占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和经济总量,理应对科学作出相应比例的贡献。

这么多年了,经常有人问王贻芳,你们做中微子研究,有什么用?向大家解释这份“重要”之外,王贻芳的思考则更为深远。
“中国有四大发明,知道怎么制作火药,但根本不知道背后的化学规律,没有发展出相应的科学体系。”他认为,从历史来看,因为不重视基础科学,中国吃过太多亏。
站在微观与宏观世界的交汇处,王贻芳这样定义科学工作的意义:无论是经济,还是技术,最终都依赖科学,科学一定要先行一步。他希望通过几代人的努力,赶上我们过去落后的阶段,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留下中国人的贡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