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许多好心的朋友非常为我担心,觉得我天天出报,目不暇给,怕我不能把刊物一直这么生气勃勃地办下去。为了让他们在这方面安心,我可以忠实地答应他们:一旦文笔枯窘,立刻停刊大吉。我这么说,可能会被一些小能人当作对我大加嘲笑的话题。他们也许会不断向我提醒我说过的话,要求我实现诺言,正告我停刊的时辰到了,等等,等等。因为那些小机灵鬼们只要抓住一个可以卖弄口舌的把柄,是绝不肯放过向善良君子说说俏皮话的机会的。然而,请他们也不要忘记:我这么说,也就等于提出了免诉申请,取得了不受类似嘲弄的权利。(摘自《伦敦的叫卖声》:19~23,文字略有改动)
[1]又译“公共空间”(港台)、“公共圈”(日本)。
[2]近有一文评述哈贝马斯的“交往行动理论”,但与公共领域理论无直接关联,也不涉及传媒(孟威:2000)。
[3]重庆出版社的大工程“国外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研究丛书”第一批书目中有哈氏的《交往与社会进化》(1984年版)、第三批书目中有哈氏的《交往行动理论》(第一、二卷)(1994年版)。
[4]1989年9月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就《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》一书英文版问世举办了一次国际性研讨会,到会者有来自文、史、哲、传播学和社会科学各领域的欧美学者(Calhoun,1992:viii)。
[5]笔者多次在学界谈及,对于德国这个新闻事业和新闻学的发源地,中国大陆至今尚未有一本正式的专门出版物予以译介,1999年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曹卫东先生等人的德文译本《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》的问世,不但对整个学术界是一项善举,也让多少弥补了一些缺憾(同时出的中译本还有哈氏的《认识与兴趣》和《作为生产和技术的意识形态》)。
[6]阿伦特的用语是public domain。
[7]三联书店1997年出版的《伦敦的叫卖声》一书收有斯蒂尔和艾迪生在《旁观者》发表的3篇文章,参见本文附录。
[8]哈氏在其他著作中指出,从19世纪末开始,自由资本主义(liberalcapitalism)转变为他所谓的“当下资本主义”(“late capitalism”,有人译为“晚期资本主义”,本人认为不妥)或“有组织的资本主义”(“organized capitalism”)、“发达资本主义”(“advanced capitalism”)。
[9]几乎与哈氏同时,美国历史学家丹尼尔·布尔斯廷创造了“假事件”(“pseudo-event”)一词,后演变成“媒介事件”(“media event”)(Boorstin,1961)。
[10]该书出版之初,德国国内的一些左翼青年抨击它排斥了无产阶级公共领域,未能充分把握发达资本主义制度中的日常生活(包括大众传媒),夸大了被理想化了的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的解放潜能(Garnham,1992:8)。
[11]哈氏称之为传播“信念”的报刊(哈贝马斯,1999a:221)。
[12]他在1999年北约—南斯拉夫战争中的立场表明了这一点(哈贝马斯,1999c)。
[13]“信徒”指读者。
[14]指作者在《旁观者报》上发表的评论。
[15]摩西的蛇,典出《出埃及记》第七章:摩西和他哥哥亚伦在埃及法老面前施行法术,亚伦把杖丢下,变成一条蛇。埃及的术士们丢下各自的杖,也变作蛇,“但亚伦的杖吞了他们的杖。”此处作者把亚伦的杖化蛇误记为摩西的事。
[16]莫斯科公国,俄罗斯的古称。
[17]邮船来了就带来新的消息。